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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贝婉清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,只因她随口说了一句香槟玫瑰好美,傅君辞便派人空运来最好的品种,将它们种遍了整个花园。

贝婉清感动得红了眼,她垂着头:“傅先生,您……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傅君辞从身后抱着她,成为她最幸福的港湾:“它们是你的玫瑰,而你,是我的玫瑰,乖,以后……叫老公。”

可现在,沾染她鲜血的玫瑰花被保镖毫不留情地踩断。

就如同他们的婚姻一样,烂在这一片污泥里。

贝婉清不知道她被关了多少天,她只知道她被饿得神志不清。

她靠在门上,虚弱地一下下敲着门:“放我出去……”

“傅君辞……给我……吃的……”

片刻后,门外传来保镖的声音:“夫人,苏小姐说,只要您向小少爷下跪磕头道歉,她可以瞒着傅总给您提供些餐食。”

贝婉清快饿死了。

她顾不上其他,蜷缩着四肢跪下,额头在地上发出“砰砰”声响:“对不起,我不该害安渝摔倒,我错了!”

下一秒,一阵刺眼的光透过禁闭室的门照射进来。

贝婉清捂住眼的瞬间,几条蛇被丢在她身上!

她惊恐尖叫:“啊!!蛇!放我出去!……我会死的!”

门外传来苏静好尖锐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!贝婉清,你不是最喜欢用身子勾引君辞上位么?这几条蛇几天都没有进食了,我倒要看看他们饿急了,会往哪个洞里钻!你呀,准备好下去陪你那对短命的爹妈吧!”

急躁的蛇不停地游走在她皮肤上,贝婉清感觉皮肉被蛇牙刺穿,蛇毒正一点点侵入她的身体……

恍惚中,她好像看到傅君辞焦急地踹开禁闭室大门,将她抱在怀里,急不可耐地赶往医院。

爸爸妈妈,这是梦吧?

女儿……来陪你们了。

再睁眼的时候,贝婉清眼前蒙了一层灰白色的雾。

她隐约看见傅君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婉清,怎么样?看得见吗?”

贝婉清错愕地摇了摇头:“看不清……我没死,我是怎么了?”

“贝小姐,你中了蛇毒。”医生记录着她的病情:“但所幸这蛇毒性不强,毒素只是影响了你的视神经,按时治疗会好的,别担心,你老公这些天都快急死了,24小时不眠不休的守着你,生怕你有什么事。”

傅君辞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: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,那些蛇我已经全部处理了,也给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撒上了雄黄,家里不会再有蛇了。”

贝婉清轻声道:“我们在北方,城市里怎么会有蛇呢?禁闭室大门密闭,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。”

她的声音透着绝望:“那些蛇,是苏静好丢进来的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

傅君辞语气笃定,目光灼灼:“静好不会做这种事,我了解她。”

两行清泪落下,贝婉清声音颤抖:“傅君辞,但凡你查一查蛇的品种就知道,那些蛇是从大山里抓回来的……”

“够了!”

傅君辞眉宇间染上一丝不耐烦:“就算是她做的,也是因为她爱子心切!安渝到现在都没醒,不停发热,查不出病因,静好哭了好几次了,我记得你之前在我车祸时给我缝过一个平安符,很有用,你也给安渝缝一个吧,祈祷他平安无事。”

贝婉清恍惚了一瞬。

原来……傅君辞救她出来,照顾她,只是为了苏静好和她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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