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照常去学校。

刚走进教室，一排视线射过来。

"哟，我们的神婆小姐来了？今天怎么有空来凡人的课堂？"

说话的是昨晚那个高个子。

许晴晴躲在他后面，韩羽在给她举牛奶。

几乎所有同学都站在她身边。

看我的眼神不屑又戏谑。

我默默放下书包，不打算解释。

许晴晴拉着韩羽走过来：

"柳柳，昨天是愚人节，我们故意跟你开玩笑的，没想到你比我们还狠。"

"你知道你吓到我了吗？还害我踢碎了爸爸的花瓶，等他回来肯定要骂我。"

我咬了口面包："哦，所以呢？"

许晴晴表情一卡。

她撒娇般晃韩羽的手："韩羽哥——"

韩羽干咳一声，在我面前放下草莓奶：

"柳柳，这是晴晴给你带的。"

"她是看你平时孤僻，想帮你融入同学群体，所以用开玩笑的方式。"

"结果你小题大做，反而把她吓住了。"

"说白了，还是你不对在先。"

"我知道你有责任心，要不你跟叔叔阿姨说花瓶是你砸的吧。"

"你刚回柳家不久，叔叔阿姨出于愧疚，肯定不会太责怪你，晴晴就不一样了，她特别害怕惹父母不高兴。"

我推开草莓奶："不怎么样。"

"韩羽，别人不知道就算了，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家里，谁才是真正受宠的？"

"我虽然住回了柳家，可衣服都还是县城带来的那些；她每月零花钱十万，我分文全无；她过生日包了整个游乐园，我连大门都得打电话求爸爸放行，可明明那天也是我生日。"

"不是说柳家虐待我，只是在他们心里，许晴晴才是女儿，我随时可以被遗忘。"

"韩羽，你当初还为我打抱不平，怎么转眼就忘了我不能喝牛奶？"

"所以，分手吧。"

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。